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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结果是,咆哮着大半夜地硬将他拽到了那一户人家的门前。
门开了。
一个满脸黝黑全是沟壑的老妈妈开门,眼睛里全是警惕,一听来意,抹着眼泪扒着土门说:“没了……来的人说,在车上给跑了,我们钱都给了……说是个头不咋高的,瘦的,脑子挺灵光的就是不听话,咋打也不听……”
陆青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他什么情景都设想过了,连同归于尽这种想法他都有过,想着一定要放在绝路的时候用。可现在却听说……跑了!她在火车上的时候,跑了!
没人知道她叫什么的,所以也确定不了这个到底是不是她,但就凭这一点,像!太像他的桑榆了!
年轻人听了呆愣了几秒,第一时间冲上去揪住陆青的领子,问那我哥咋办?
陆青已没空再理他,一把推开,慢走了几步,心脏膨胀得快要炸开一般。
这是好事还是坏事?
好消息还是坏消息?
落到坏人的手中,和自然的手中,哪一个更残忍?
那个还要冲上来纠缠,陆青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扭到背后,几下制住,抄过随身携带的军刀来,直接抵上了他的脖子!
周围一片尖叫!
陆青没给那些人反应的时间,掏出随身带的现金来,丢给他们,他要一辆机动车,即刻就出山。
凌晨的时候,机动车翻山越岭的,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抵达来时的山坳。
那个年轻人哥哥的事是个幌子。
放走了他,陆青一个人走完了剩下的路。
他到了通讯信号稍微好一些的镇上,想办法,去到那趟火车上,打探那边的消息。
给手机充了一点电,开机,只给家里发了一条信息:
“我还在找”。
京都那边,还没有人报案。
岑光被关在里面,没人通知秦素容她女儿失踪的消息。
而陆瑾霜倒是实在担忧自己儿子的安危,跑去报了警,却连秦桑榆身份证号和基本信息都说不出来,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。
这女孩子,说到底是惨的,人生落到这种地步,父亲远在天边,母亲置若罔闻,哥哥无能为力。她家青儿心善,才无亲无故地跑去找她。
陆瑾霜天天揪着心在家里抱怨,激动起来就骂人,骂着骂着就觉得秦桑榆又可怜又可恨!
不吃不喝的倒是莫露。
她想不明白,她什么都做了,好的,坏的,应该的,不应该的,所有的努力她都试过了。
对陆青,她妥协过,放下过尊严去拉拢讨好过;发过脾气;闹过自杀;也以理相劝过。但都没有用。他不爱她,就会连最真诚的道歉都显得敷衍,她要的明明不是那些,他却无论凶、怒、冷、走,都不给她想要的半点在乎。
沉沦到一定地步,就开始自残。
云贵边界鲜少降雨。
桑榆醒后,浑身几处受伤,发炎引起低烧;干渴,无进食,体力开始衰竭。
下意识地,在夜里辨别完方向之后,就一路往北,北上而走。
沿着丛林边,绕过火车穿隧道的那座山。
到第二天末的时候,桑榆看到了有烟。